沈持在家里很舒坦:“我不去了,多等等也无妨。
”
若考中了,好饭不怕晚,要是落榜了,还是迟点得到噩耗的好。
岑稚最终多等不了那大半天,风风火火赶去省城。
沈持稳坐……不是,稳躺家中大门不出。
沈煌从县衙下差回来,问他:“要不爹明日跟别人换班,今晚赶到省城去,明早进城去看榜。
”
“爹,这几日阴雨连绵,你的腿还疼着呢,别折腾了。
”沈持说道。
沈煌以为沈持这次没把握考中,于是不再提:“那便不去了。
”
沈月放学回来,她写字给沈持看,他在一旁变着法子夸人,逗得妹子笑个不停。
“得,你考中才……”她憋了一口气问沈持:“能吗?”
“哥哥啊,”沈持笑了笑:“能考中,能。
”
“那……雪哥呢?”她发不出“载”字,指了指江载雪家的方向。
“他……也能,”沈持说道:“能。
他文章好,能的。
”可是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没方才那么肯定。
三月初十二,院试放榜。
五更初。
院试之后滞留在秦州府的考生们,张着熬了一夜或者半夜的通红眼睛,涌至贡院前,人挤着人来回摇摆晃动。
对于此次应试的童生们而言,能否考中,直接关乎着他们从下个月开始有没有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