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名册挨个收卷,画押一个放走一个。
有没有作答完的,捶着号舍的墙壁嚎啕大哭。
外头涌进来几名衙役,二话没说将他们拎了出去,身后,试卷散落了一地。
看来此场应试无望考中了。
沈持从号舍出来后,深吸几口春日芬芳的空气,浑身陡然一轻。
只是消耗有些大,待会儿得去找吃的。
遇到汪季行,彼此轻轻点头致意,擦身而过。
迈出贡院的门槛,沈持找了找,江载雪他们还没有出来。
又等了片刻,身后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他连忙闪身躲避。
谁想冲出来的人却叫住他:“是沈持沈兄吗?”
沈持定睛一看,几个曾一同在贡院求学的考生架着岑稚从里面出来,几乎是把人拖到他跟前的:“快搭把手,这位兄台吐得厉害,还是扶去看大夫吧。
”
沈持急忙掏出手帕给岑稚,揽住他的肩膀问道:“岑兄,你头脑还清醒吗?”
“我胸口疼的厉害,”岑稚有气无力地捧着心口说道:“疼得恶心……”
沈持无法,只得背起他,问了人最近的医馆在哪儿,带岑稚去看大夫。
到了医馆,竟意外的人多,而且,还有不少从贡院考下来的考生,毛病也都是一样的,捂着胸口叫疼的,蹲在地上狂吐的,双手抱着头说晕的……
沈持:……
院试流行病吗?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