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五年打基础入不了门,”他说道:“比你们学做文章还慢。”更何况习武讲究的是童子功,他们都十岁往上,肢体硬了,并不好练基本功。
“学了也是三脚猫的把式。”他直言不讳地说道。
沈持:“吓唬人可以吗?”
“吓唬人够用了。”邱长风说道。
沈持:“想着日后出门在外防身、健身之用。”
“多半够了。”邱长风说道。
他带他们去到后院,折一根树枝为剑,“飕飕飕”,象鼻甩水、卧虎上岗、老鹰扑食,一招接一招,最后一个凌空后旋身落地。
树枝上的黄叶片片摇落下来。
“看到了吗,方才贫道是舞剑,这个易学。”并不是真正的剑术,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花架子。
但有点防身的作用。
江载雪拍手叫好:“道长,我想学。”
舞起来特别好看。
邱长风还是那句话,他不会收徒,但会告诉他们怎么练基本功,还允许他舞剑练剑的时候他们在一旁看着,能学会多少是多少。
四人得空去刻了木头的佩剑,一放学就去紫云观跟着邱长风比划上半个时辰,几个月下来,学没学到武艺不清楚,但身子骨是结实了许多。
眨眼到了年关,沈持又窜了一截,裁制的新衣足足比旧衣长出一寸之多。
新的一年,贞丰十三年在飞雪漫漫中到来。沈持有童生的功名,到了年关,县衙送了米面肉蛋来,去年地里的收成又不错,沈家这个年过的比往年富足许多。
正月里,来沈家拜访的人也多。
想是看着沈家的日子还得往上走,沈全十五岁了,沈正十三,沈持和沈知秋十二,大的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小的再过一二年,也差不多该说亲了。家中有闺女的来相看人,回去再斟酌看要不要找媒人来保媒。
这时候都不会把话说死了,相看的后生小子都是池子里的鱼,先养着,最后捞哪条又能捞到哪条不好说。
大房杨氏把两个儿子收拾得很是光鲜,有意无意推到人前去露面:“嘴巴要甜,要会哄人,说不定谁将来就是你丈人呢。”
阿大和阿二臊红了脸:“阿娘,他们多半是来看阿池的。”
没听见他们总是拉着沈持问:“明年开春去考秀才吧?”人家是来想看秀才女婿的,才看不上他们。
杨氏白了俩儿子一眼:“万一有人看上你俩了呢。”
沈全:“娘,眼神不好的人你也瞧不上吧。”
万一有眼瞎的看上他,他还嫌人家眼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