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说动了他爷沈山。
想来沈莹做了这些针线来谢他,真是辛苦她了。
沈持谢过他,又问:“你见着我爹了?他的腿好了没有?”
仆人说道:“沈捕头已在县衙当差,沈小郎君放心吧。
”
江家来过没几天,裴惟她娘裴夫人亲自来了,一见着裴惟抱到怀里心肝儿肉地哭起来:“阿娘才听说你生病了,好了没有?快告诉阿娘。
”
消息传回去的晚,她得知后立马赶来。
裴惟:“幸得沈兄悉心照料,早好了。
”
都是十多天前的事了。
裴夫人眼泪汪汪地看着沈持:“多谢你照顾惟儿,”接下来恐怕要说“大恩大德”之类的话了,沈持听不得,赶紧说道:“我和裴兄同窗挚友,出门在外相互照应是应当的,夫人不要客气。
”
“真叫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裴夫人带着泪花笑了:“你要是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
沈持:“先谢谢夫人了。
”
裴夫人后来回到禄县,听说沈家的三个女娃儿都在私塾师从女夫子念书,纳罕之余送了一匹十样锦给沈家,以示对沈持的感谢。
浓粉色的料子,正适合沈家三个女娃儿的岁数。
大房杨氏狠狠心用那匹布料裁了三套衣裳,给沈莹姊妹上学穿,新衣上身,涤荡了女娃儿身上的几分村气,果然是人靠衣装,老刘氏叫一声:“乖乖,个个都成小姐了。
”
沈山眯着眼看了看孙女,忍不住咧嘴笑起来,沈家的日子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他回头踹了一脚瘫在藤椅上的沈凉:“老三,走,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