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编了个新的长耳考篮,用的竹篾更细更光滑,小巧美观不说,更是可提可挎,轻便极了。
祭拜祖宗时,老刘氏烙了一大盘子鸡蛋白面咸香油饼,平生头一回大方地能让沈家的列祖列宗每人分到一整张饼享用,当然,祖宗们不会真的吃饼,最后都进了孙子孙女们的口中,孙女们吃得最高兴,男丁都吃完各自回去,她们还细嚼慢咽,三房的沈知朵说道:“阿池哥每次考试,咱们都能跟着吃好吃的,阿池哥真好,这次一定又能考中。
”
七八岁的女娃儿大大咧咧的,吃得两眼冒光。
“就知道吃,”她娘张氏白了亲生女儿一眼,生气地说道:“看看这一开春你黑得跟炭一样,赶明儿在家里捂着吧,也好帮我做些家务。
”
不叫沈知朵到外头玩儿去。
张氏嫌弃沈知朵黑,不经意把在场吃得正欢的大房的沈莹也给捎带上了,她比沈知朵还黑,十来岁的女孩子家在意好赖话儿,放下手里的油饼说道:“小婶,村头的刘大娘说了,姑娘黑一些没什么的,长大一搽粉就白了。
”
沈知朵听了乐呵道:“就像娘你一样,早起抹三遍粉,你瞧,脸儿白着呢。
”
一直在埋头吃油饼的沈月听见姐姐们说笑,抬起头来,盯着张氏的脖子看个不住。
张氏的脸很白,脖子却是黑黄的,两个色儿泾渭分明。
大房杨氏笑了:“老三媳妇儿,明儿舍得用些粉,把脖子也给擦白了。
”
女眷们笑得前仰后合。
张氏臊得跑回自个儿房中。
路过沈知秋的屋子时,她看见儿子伏在书案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