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看架势连地里的农活都不打算干了。
老刘氏跟他过了一辈子,知道他脾气甚倔,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敢跟他硬刚,跟着进屋是一个字都不敢再提了。
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张氏哭哭啼啼,逢人就说二房发达了是一点儿都不想着拉自己家里人一把,要瞧他们的笑话呢。
有明白人说道:“阿秋比阿池上学还早,阿池考中县试,怎么阿秋没考中?”沈家的人情长短,村民心里是有数的。
先前她总是在村里头炫耀沈知秋,话里话外沈持是个草包,又笑话沈月是个哑巴,以后嫁不出去,要沈家养一辈子……
臊得张氏直想哭。
好多日子没有出门,也不敢再提沈凉的事情了。
而沈文每日从地里回来,蹲在屋里头,脑袋低垂着,双手捧着后脑勺,好像个闷葫芦,这让杨氏更来气了:“老二要拉扯老三一把,你不去说说?”
难道就剩他一个人窝在家里种田吗。
沈文:“我没那本事。
”沈煌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份苦他都吃不了,比种庄稼还累人。
他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吧。
……
家中磕磕绊绊大半年,青瓦书院中忙忙碌碌日复一日,次年的府试临近了。
说实话,这次府试他的压力很大。
经历了县试甲榜之后,神童的光环给到他头上,在禄县,走到哪儿都有人或是羡慕地打量他,或是说一些“早慧必伤”“小时了了”的话对他指指点点,难免影响他的心情。
好在他平日里住书院,不怎么露面,放假时又回到没玉村,这些流言也没有让他内耗半分。
但是府试之前,县中押注的那波人要薅他的羊毛,押他能不能考中府试的甲榜。
“前头次说不定都是好运气,”有人说道:“像赵秀才那样,考了多少年都没中举人啦。
”
但凡这时候,赵秀才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