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甲抽抽噎噎地说出八股文的题目,孟度眉头一皱:“哦,原来是这个啊,别告诉你们程夫子,你听我的,先啃上三个月再回过头去看,看看还难不难了。
”
毕竟,有些做八股文的巧法按照课程表,都还没讲到呢。
学生们看到希望,放开了紧抱他大腿的手臂,孟度趁机逃脱,好险,差点吃不上刚出锅的姜母鸭。
是的,前几天食堂添了一道新菜,沈持出配方和做法,赵秀才操刀,练手数十只鸭子,终于做出了姜母鸭。
他一路小跑冲到厨房,锅上炖着鸭子,赵秀才坐在长凳上,一五一十地数钱。
“孟夫子,”他花白的胡须近来泛起黑色,怕是要逆生长:“食堂每月都有盈余,这钱?”
孟度翻了翻账目,说道:“对这次考中县试的学生,下一年的束脩就免了吧。
”
赵秀才点点头:“孟夫子为他考虑的周全。
”
他算是看出来了,孟度想补贴沈持,却又不想他沾上“生意”的边,生怕日后落人话柄,叫人翻出来使绊子。
免去此次考中县试学生的束脩最妥当,无论是书院还是学生,都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当朝的读书人,落魄的时候卖字卖画甚至卖水都可以,只是一旦涉足“生意”赚了大把的银子,那便是沾得浑身是铜臭味儿了。
沈持有他的前程,还是留个清高的名声为好。
赵秀才为了这份清高穷困潦倒大半生,如今不博前程再也不把它当回事了,他起身去揭开砂锅的盖子,姜香四溢,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