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时间,桑学文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祸害,再也变不了。
他骗走阿兰的养老钱,还骗走陆盈出嫁时的压箱钱。
但他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死。
桑学文找到桑钱氏:“娘,把我关起来吧。
”
桑钱氏将他关起来,桑学文躺在臭烘烘的稻草上,开始背书。
“右护法将解药扔在地上,用脚碾碎踩入泥里。
那被断了解药,受了半日苦楚的少年瞧见,疯狗一般冲上去,张嘴咬那泥地,连泥带药吞进肚,又去舔右护法的鞋。
右护法面露嫌弃,一脚将那少年踹翻,那少年翻身爬起,只不停磕头。
见曾经的桀骜少年,已然成了右护法的狗,孟佑心惊不已,唯恐自己也变成这般模样。
”
桑学文涕泪横流,慢慢背书,背得颠三倒四。
“右护法手一甩,孟佑便被扔进一处潮湿的山洞,他狠狠撞上石壁,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但这痛,远不如剧毒发作之痛。
毒发后,一呼一吸宛若在拉扯他体内筋脉,要让他寸寸碎裂而亡。
此时活着便是受罪,恍惚间,孟佑想到了那日的少年,若此时有人在他面前扔下解药,他怕是也要变成一条狗。
”
桑学文继续背:“但他不愿当一条狗,他是个人!他是个人!”
屋里又黑又潮,桑学文又开始背后面的内容:“三日期满,孟佑被带出山洞时,已然不成人样。
右护法说了句不错,扔下一粒解药,便扬长而去。
孟佑恨不得抢过那解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