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学的学费还够不够?不够的话只能去四处借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借到,上了大学应该就好说了,一边打工一边赚钱,应该能养活得起自己吧……
从昨晚陷落的情绪走出来之后,他忽然发现生活留给自己伤春悲秋的时间并不多,他面临着太多太多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而关于小提琴和演电影,只过了一晚上,似乎就离自己相当遥远了,他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头疼了,更别提之后还要面临的补课和高考……
过去这一年过得浑浑噩噩,他窝在自己的洞穴里仿佛时间静止,而现在忽然被迫清醒过来,恍然间发现浪费掉的时间犹如报复般飞速流逝,以至于很多事情似乎都已经来不及有条不紊地去面对。
离开洞穴站在满目疮痍的生活面前,他像是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里被长久驯养的野兽忽然遭遇放生一样,面临着千变万化又险境丛生的荒野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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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既闷又吵,晚上两人又爬到天台,原本爬上去之前梁思?疵幌氡臣?他,但曹烨却拿出来自己背上了。
“我来吧。
”梁思?此底牛?伸手把吉他从曹烨背上取下来,握着琴颈拿在手上。
经历了之前那一出,他现在看曹烨就像看自己的弟弟一样――虽然他没有弟弟,但想象中如果他有弟弟,那最好也不过是曹烨这模样,天真,单纯,无忧无虑。
曹烨比他小两岁多,原本没把他当弟弟看时,梁思?粗话阉?当同龄的朋友相处,但有了这份心情之后,忽然觉得曹烨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朋友,不经意间就开始处处让着他――虽然这小朋友除了装乖时很不屑于叫他一声哥。
“你先上,”梁思?窗鸭?他放到窗台上,“我在后面关窗。
”
“哦,好。
”曹烨应下来,伸手抓着窗框,抬起一条腿压上了窗台。
“抓稳了啊。
”梁思?炊V鲆痪洹?
爬上天台的过程中,梁思?床皇钡靥?头看看曹烨,曹烨爬得比之前快多了,两条长腿踩得既准又稳,没一会儿就爬了上去。
梁思?醇?他上了天台,松了一口气,手指抓紧旁边的排水管道,垂下眼开始专心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