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照亮台阶。
沈文竹爬到四楼,掏出钥匙,猛然一怔。
门是虚掩的,门内传来谈话声。
推开门,玄关仅有一双鞋子。
她冷脸走进门。
呛鼻的烟气熏得房间里到处都是。
两个中年男人对坐在沙发上,一人愁眉苦脸抱着臂,憔悴的面容上还有层层密汗。
另一人嘴里咬着烟,翘着二郎腿,皮鞋架在她家的茶几上。
“爸。
”
憔悴的中年男人回头应声:“啊,文竹,你回来了,我和你薛叔叔有话要聊,你先进去。
”
“别啊,”西装男人轻笑,“文竹以后也是你的继承人,来,文竹,坐,叔叔好久没见过你了。
”
“也没多久,”沈文竹冷笑,“运动会刚见过。
”
男人对着沈文竹吐出一口烟气:“叔叔我来呢,正巧是要跟你说这件事。
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浩天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呢,也被兄长教育了一顿……沈兄,那你呢?”
沈文竹一把把包丢到沙发上坐下来,谨慎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们养不起你了沈兄。
”男人甩出一张纸,“这是你的辞退通知,当然,我们会付你三倍工资,只不过,你欠我们的钱,我们之前都没算你的利息,这样一来,利息可免不了。
”
沈东安脸色一白。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男人把烟直接按在茶几上,烫出一圈黑灰,“你们把沈氏生物的专利保险柜交出来,我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
”
哗啦。
一杯凉茶直直浇到薛柯脸上,浸透了他的高级定制西装,甚至还有一坨茶叶掉到他裤子上。
“你做梦!”
“该死的小Biao子!”薛柯气得站起来给了沈文竹一掌。
沈文竹直直撞到衣架上,疼地起不来。
她摸了摸嘴角,有血。
“薛柯!”沈东安站起来,揪住薛柯的衣领,“你可以逼我,但不能碰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