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
”
“我在这儿,”裴晏很?快答了?一句,弯腰将骨哨重新戴回黎霜腰间,顺便?摸了?摸那只荷包,起身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小姐这幅模样呢,我想多看会儿。
”
而黎霜没有像之前那样呛回去?,千言万语汇集成了?一句话?,“疼吗?”
掉下万丈悬崖的时候,疼吗?一人率兵抵匈奴万人的时候,疼吗?跋涉万里从晋国回长安的时候,疼吗?
到底是哪种疼,黎霜也不想分辨的,所有的爱与恨,恩与怨本就没有界限,她又?为什?么执意要为自己的心绪分出个结果呢?
裴晏耸了?耸肩,满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黎霜的左臂,笑道:“那大小姐疼吗?”
闻言,黎霜低了?低头,肩上雪落了?又?化,周侧也都归于寂静。
她是想笑的,但眼眶热意还是逼得她将情绪收了?又?收。
另一边的黎伯约也收了?剑,和冯渊一起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又?不约而同别?过头去?。
而冯御不知道怎么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胸口还插着一把剑。
“我想大小姐现在需要这个。
”
裴晏朝着黎霜张开了?双臂,笑意盈盈,也不动作,等着黎霜自己抉择。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黎霜像是突然释然了?什?么东西,伸手入了?裴晏的怀抱。
裴晏感受着黎霜轻轻颤抖的身子,收紧了?双臂,珍而重之地?拍着黎霜的背。
世上有的是人汲汲营营,有的是人恪守纲常,有的是人循规蹈矩,有的是人步步为营,那又?为什?么一定是他们?
被?刻意压制太久的感情一旦冲破桎梏,便?如?汹涌澎湃之江水来势汹汹,其势再不可挡。
此刻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黎霜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拿自己的软肋威胁,再也不用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