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李大人何时站了队?”冯渊语气不明。
黎霜不明所以,“臣并未站队。
即使臣不过位居从二品,但也不会对此等事不闻不问。
”
“可是李大人此前除了与大理寺有关之事,在朝中从不发表意见,向来作壁上观。
”冯渊观察着黎霜的神色。
黎霜顿了顿,道:“许是臣不太合群又不善言辞,所以给了殿下这样的错觉。
不过殿下放心,臣所言所做之事不过为了正义二字,不作他想。
”
“好,”冯渊笑道:“李大人好心气!”
黎霜回到大理寺,孟令辉走进书房,道:“大人,那张奉之又犯事了……”
才坐下来歇息没多久的黎霜闻言,不屑道:“呵,可是他父亲又花钱打点,让大理寺无从下手?”
“不是的,”孟令辉道:“张奉之昨晚吃醉了酒,见街边有一女童行乞,欲对其行不轨之事。
那女童不从,张奉之便……”
黎霜握紧了拳头,“他杀了那女童?!”
孟令辉面色沉痛,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将女童安葬。
但听今早发现的百姓说,那女童是个孤儿,并无亲眷……”
所以张作即使知道张奉之又被人告上了大理寺,也无法打点此事。
“大人,”孟令辉有些犹豫,“此事应当不属于大理寺的管辖范畴,该是西厂之责。
”
黎霜沉了脸色,“那又如何?”
这件事就算给了西厂处置,只会让张作更好下手。
所以,即使逾权。
她也必须要管。
“去把张奉之抓来,关他半月。
若张作阻拦,就说我会要了张奉之的命。
”黎霜冷道。
孟令辉应下,颔首离开。
黎霜以手掩面,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若是想,她真恨不得要了张奉之的命。
可是如此一来,自己逾矩不说,还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说自己滥用职权,草菅人命。
可是草菅人命的明明就是张奉之。
但依大盛律法,张奉之罪不至死。
这也是黎霜最厌恶的一点。
她曾多次跟刑部提出,要将无辜残害他人者根据罪行严重程度判处,重至死刑。
可是刑部并未应下,所以黎霜只能将张奉之关进牢狱,却做不得更多。
黎霜就这样坐了许久,久到孟令辉来报说张奉之已经下了狱,她也没有动作。
“大小姐。
”
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钻进耳朵,黎霜放下手,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裴晏。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