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卫霄颔首弯腰,朝龙案后的皇帝汇报着,神色恭敬。
皇帝心情畅快,“这便好。
那宋禾连朕修个行宫都要搬出先祖的尚俭之德来,实在是烦不胜烦。
”
卫霄谄媚道:“正是。
陛下日理万机,想做什么自都是应该的。
”
皇帝赞许地瞧了他一眼,问道:“那尹家那边呢?这虎符一直在尹运海手上,朕心不安呐……”
“陛下,此事暂时还不能急,”卫霄道:“定远那边有消息说,蛮夷养精蓄锐已久,似有进攻大盛之势。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先按兵不动,留那惊鸿将军一段时日,以待来日?”
闻言,皇帝点点头,“不错。
物尽其用么,是这个理。
”
他又盯着卫霄看了半晌,道:“做的不错。
看来朕不顾朝臣反对设立西厂,并不是什么不当之举。
以后也莫要让朕失望。
”
卫霄颔首,“谢陛下厚爱。
”
黎霜得知宋家因为触动皇帝逆鳞被贬去定远的消息,不可谓不震惊。
她记得很清楚,昨日上朝时,宋禾因为皇帝要大修行宫,在朝堂之上劝谏良久,孔孟之道和先祖之行通通搬了出来。
皇帝脸色不怎么好看,黎霜下朝时还去提醒了宋禾一番。
当时,宋禾对她说:“李大人好意,宋某心领了。
只是宋家家训如此,必为大盛和大盛百姓着想。
民为贵,君次之。
大修行宫耗费巨大,非明智之举。
就算陛下欲降罪于宋家,宋某也绝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
黎霜十分触动,没想到宋家昨夜便被驱出了长安。
她想到自己如今和冯御作对的处境,更是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裴晏听说此事后,神色轻松,“被贬就被贬,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到死都是为了这样的皇帝卖命,还不如早点辞官跑呢。
”
“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我就不是辞官这么简单了。
怕是连李府地下的蚯蚓都要被挖出来砍成两半。
”黎霜冷道。
裴晏觉得好笑,“不会的,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