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氏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有人接过递给黎霜。
她大致看完,确实是刘氏所说的那样。
“呵,”张氏看向刘氏,“若非夫人你以那嬷嬷的儿子相逼,她又怎能替夫人伪造供词污蔑于我?”
刘氏气极,但并未有动作。
她稳了声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知你的手段,你想让你的女儿做吴家嫡女,故而有了此厢事。
”
“二位,”黎霜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争执,“这样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曾有人家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不过都不会将此事大张旗鼓地宣扬,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刘氏却执意要将此事挑明,无论结果如何,日后长安百姓都会记得这一桩事。
黎霜和孟令辉正想着办法,便从堂外走进一人,正是吴贵。
“寺卿大人!”吴贵的脚步快且乱,毫无章法。
他站定,颇为难地朝黎霜拱手,“劳烦大人为我的家事操心,我也不知内人今日会来找大人。
不过毕竟这是家事,我这就带着妻女回府自行处理了。
”
说完,他拉着刘氏就要走。
“吴郎!我替张氏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凭什么不能要一个说法!”刘氏哽咽着,指着吴映锦。
吴映锦颔首,“母亲,我知您不舍得将那嫁妆用在一个血脉不清不楚的人身上。
女儿知晓母亲的意思,也并未有贪图吴府家财之意。
若母亲想让妹妹归到您的名下,女儿绝无异议。
”
被吴映锦称之为妹妹的女子眸子颤了颤,终是什么也没说。
许是被说中心思,刘氏的嘴一张一合数下,“你……我何曾这样说了。
”
她哪知道吴映锦是个心思活泛的,这都能被她猜出来。
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她的短,这不是存心想让她难堪吗?
张氏一改先前之态,擦了擦泪,“夫人若是这般想,妾身也能拿自己的体己钱补贴一二,何苦这样折辱妾身……”
吴贵脸色不太好看,拉着刘氏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