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问出这句话时?,她仿若被丢进了一个漆黑的迷宫,渴望找寻出口,又害怕出口之?外等待着她的未知?审判。
苏红审视着她的表情,眉梢微扬,开了口:“他太太比他小很多,据说?他对太太很好。
”
当命运的审判真正降临的时?候,叶芸忽然?产生了一种?深陷泥沼的无力感。
不是?她没想过这件事,只是?亲耳从熟悉他的人口中听闻,意识像遭到撞击,光晕刺进她的眼底,她眼圈干涩地低下头,扣住杯子?端起来送到唇边,抿了口茶水。
再放下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没了笑意,但也仅仅是?没了笑意。
除此之?外,她不发一言。
关于?他的事,在很早以前,她就失去资格再产生任何情绪。
岁月教会她如何对自己?的伤痛做到麻木不仁,却始终无法教会她对那个男人做到无动于?衷。
只是?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轻易击溃,更多的是?将所有苦楚咽进肚子?里,被迫坦然?面对。
苏红的视线从她脸上扫过,她不似从前,被一点意外打击得支离破碎,但苏红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笑着问道:“你呢,结婚了吗?”
叶芸抚着无名指,苏红的目光落在她指间的戒圈上。
......
叶芸回到弄堂的时?候,天色都快暗了。
一楼的店铺正准备打烊,见她回来,管店的映安走出柜台,同她说?:“你要再不回来,马老板要去寻你了。
下午来了个人,说?是?留洋回来的,看中咱们的新款,和马老板聊设计理?念,马老板说?只能等你回来了,那人说?有空再过来。
”
叶芸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径直往楼上走。
映安和店里另一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平日?里叶芸对这些消息最为敏感,总要亲自问清楚情况,然?而今天却心不在焉的,属实是?反常。
映安对着楼梯喊了声:“那没事,我们就先下班了?”
马建良听见声音,探过头对她们说?:“好,你们先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