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卓当即嚷道,手自然地来到知意脸上,摸到她眼角的泪水。
知意立马警惕地弹起来,蜷起身子,大口呼吸。
空气经过她喉咙的嘶响,听得人心揪。
桓震拉下车窗,轻拍知意的背。
呼吸到新鲜空气,知意才觉得清爽一些,再次对桓震说:“对不起,我现在想回去了。
今晚不能和你们吃饭,真的很抱歉。
”
桓震早被担忧占满了,哪里还说得出一个不字,“好,那我们先去医院。
”
“不用,我回家。
”
于是,出租车只好临时改变路线。
来到知意所租的小区门口,桓震陪知意下车。
一路上,桓震都仔细扶住知意,还反复询问是否要上医院。
可知意只是婉拒:“没事,只是晕车,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她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很虚弱了,还在礼貌回应他。
桓震更感抱歉,也不再问了。
天刚黑下来,楼道的声控灯还没来得及打开,两人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认真。
到了四楼,桓震打开手机电筒,方便知意从包里找钥匙。
半分钟后,知意总算摸到,颤巍巍打开门,也摁亮客厅的灯。
桓震担心知意,正踌躇怎么开口说陪她一会儿,知意却很明理地先赶他了,“快去酒店吃饭吧,别因为我耽误了。
”
“可是……”
“别可是了。
”知意又打断,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已经好很多了,睡一觉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