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有重新精心?布置过,只是在他整理过的基础上维护。
他住进来的时候把餐桌换了个方向,橱柜搬到沙发旁边靠墙,现在格局也依然是这样。
不过蒋冬霓把旧的沙发罩又铺上了,除此之外,茶几?上有一个仙人掌,而次卧重新被当做了杂物间,但基本保留着他搬走时的状态。
“我住一晚可以吗?”
蒋冬霓双手抱胸:“如果?我说不可以,你打算把自己再搞到住院吗?”
张旬闻言,想?了想?,歪着脑袋笑:“有可能。
”
蒋冬霓眉毛竖起来,张旬摸了摸眼睛,困了似的放低声音:“可以吗?就一个晚上,沙发就行。
”
蒋冬霓:“……”
蒋冬霓觉得自己胸口的气越堵越憋,她不想?和张旬无意义地掰扯纠缠,直接拿了钥匙,一边套外套一边冷冷地说:“你要住这就住这吧,我去?外面住行了吧?让给你。
”
气势汹汹地关上门,被外头裹着雪粒子的冷风兜头一吹,蒋冬霓缩起脖子打了个哆嗦。
楼下黄色路灯照亮的雪路一片泥泞,一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她还要自己去?赔钱找酒店,蒋冬霓刚才的火啊气啊顿时就灭了,留下一堆都还没烧起来就湿了的木柴。
这明明是她的家,没错吧?怎么还变成她主动让鸠占鹊巢了?
蒋冬霓定了定心?,转过身,钥匙重新插进门锁里,缩头乌龟好歹还是缩回自己的壳里呢。
屋内,张旬正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来,只剩一件白?色衬衫打底,展臂伸手间,衬衫上滑,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他从毛衣里钻出来脑袋,头发翘起了几?根。
看到蒋霓来他眼睛微微一亮,好像完全没想?到她会回来似的,这一脸无辜迷茫一下子把蒋冬霓的理智拽了回来,她沉着脸:“你怎么还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