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明朗。
蒋冬霓走到张旬面前,整个?人绷得很紧,“我再说一次,不要再来了。
”
张旬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除了演戏外,他很少发火,也没有因为什么大喜大悲过,他的情绪淡薄如冰水,蒋冬霓说再多狠话、狠话说得再难听,对他都不起作用,看到她越生气、越想?激怒他、越想?推开他,他反而会比较好奇和兴奋,他觉得自己是病了,“如果不呢?”
“我会报警的,你看我敢不敢报警。
”
“我没觉得你不敢。
”
潜台词,他也不怕她报警。
“就算报警不行,大不了我搬家。
”
这倒是一个?问题。
看到张旬陷入思考,蒋冬霓后知?后觉自己无意间亮出了底牌。
当初张旬被狗仔追缉到酒店都住不了,他是最清楚怎么躲人、怎么查人的,她就算搬家,他也有办法?找到她。
蒋冬霓要被自己的猜测吓坏了快。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对不起我的人是你,你要玩找别人玩好吗?”说多了,蒋冬霓感觉自己都要委屈哭了,不就是装可怜嘛,谁不会呀,“你要道歉就道歉,我接受,可以吗?我不生你气了,但?我也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
他们之间陷入的沉默,令蒋冬霓最后话里的急音像秋叶似的在风力打?了个?卷才飘走。
张旬于她已?经变成了一团黑色的浓雾,他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可以还是不可以,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他一点仁慈都不给,只是说:“好,我知?道了。
”
拿出手机看了看,又说,“我先走了。
”
他走后,蒋冬霓还站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此番天地。
没有偶像剧,这是农夫与蛇。
回?过头,想?到那?个?垃圾桶里少说有好几万块钱,真恨不得把张旬也塞进去得了,都是值钱的垃圾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