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霓有点不好意思,避开张旬了然的眼神。
因为他这几天已?经?提醒过她很?多次少吃冰的,她说自己不会痛经?,他说就算这样也不能吃太多冰的,纠正无果?,他皱眉的次数都变多了,可夏天哪有吃常温西瓜的道理?
偷偷揉一揉肚子,吃到教训了,下次少吃点就是了。
“胃疼还是哪里疼?”张旬问。
“大概是胃吧……”
“很?疼吗?”
“也还好……”
“我给你泡药,你先回房间休息,被子盖好。
”
蒋冬霓“哦”了一声。
她依言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张旬送药过来,看?着?天花板,心想这不知道算是被伺候还是在被临终关怀,不知不觉,灯亮着?眼皮也渐渐发沉,突然开着?的房门被敲响,她睁开眼睛坐起来,张旬端着?一个杯子和一个保温杯进来。
杯子里装的是微妙苦臭的深棕色中药,捧在手心里,温度刚刚好,蒋冬霓一口气闷了,差点吐舌作呕,张旬把保温杯递给她,蒋冬霓连忙喝了一口温水。
她终于能睡觉了,她想,拉过被子躺下,对张旬说,“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把灯关一下。
”
“再量一□□温。
”张旬把水银体温计递给蒋冬霓。
蒋冬霓:“啊?”
“为什么”三个字吞下了,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她躺在床上,张旬则在书桌前坐下,蒋冬霓顺着?他停留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书桌,张旬把桌上的纸巾团和空饮料瓶扔进了垃圾桶里,把一旁书立的书从大到小排列整齐。
蒋冬霓:“……”
她默默收回了视线。
也许是药效发作,蒋冬霓撑着?一口气,等?时间一到,立马把体温计抽出来,对着?日光灯,勉强看?清数字,一手递给张旬,头一歪,把眼睛闭上了:“没发烧。
”
她感觉到眼前黑了,大概是张旬临帮她关上了灯。
这是觉浅梦多的一夜,半睡半醒间,她觉得似乎有人在床边看?着?她。
黑夜的房间里,月光擦过窗户落在床尾。
她心里惊了一下,但好像鬼压床似的,想醒醒不来,随即意识到或许是在做梦,便?不那?么怕了,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