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上回你来的画室。
”
“……你都没怎么?见过?我画的画吧?”
“朋友圈,还有……”许景恺指向一旁的招牌,“你画得?很?好。
”
确认对方是认真的,蒋冬霓更意外了。
回想一下,算上这一次,他们?总共见了四次面,说的话也没几?句,他就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蒋冬霓觉得?许景恺是个斯文人也是个生意人,但这一点不像生意人会做的事。
好歹孟行远是真的清楚她的水平才联系的她。
也许许景恺比孟行远更有钱所?以更大方?只是一个老师、一个员工的工资,他还不需要计较得?失。
“你现在是每天?都来店里上班吗还是?”许景恺问她。
蒋冬霓想了想,还是回答:“……周三休息。
”
“刚才感觉你和这家店的老板老板娘关系都很?好,所?以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开口。
”许景恺说,他有一双内敛的眼睛,“但我还是想问问。
”
蒋冬霓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老师,画画再好,自己画和教书育人根本是两件事,许景恺也应该清楚这一点。
可是不得?不说,这种突然有了一个选择的感觉,当真像人生的房子多了一道窗户似的,亮堂了许多,窗外是什么?尚且不知道,但这才让人想要探出头去看看。
她觉得?自己是要拒绝的,但拒绝的话徘徊在嘴边。
天?色渐暗,风凉凉的,不远处的天空悬着一大朵乌云。
蒋冬霓想到外卖箱子里的蛋糕,她不能?任由它最后?融化在盒子里头。
她正要说话,许景恺先开了口:“你最近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好吗?”
蒋冬霓本能地拒绝,“不用……”
“朋友新店开业,捧个人场也好。
”
蒋冬霓:“……你朋友好多。
”
许景恺失笑:“是真的开业。
”
许景恺给她的印象不差,蒋冬霓点头答应了,约在下周三的晚上,许景恺在微信上把餐厅定位发给蒋冬霓,蒋冬霓嘴上说着“好的”,心里一惊:这店未免太高级了一点。
许景恺看她跨上电瓶车时说:“注意安全?,或者我送你?”
“不用,”蒋冬霓说,“我骑车很?快就到,马上就要下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
许景恺说:“好,下周三见。
”
“下周三见。
”
还没骑多久,蒋冬霓脑门忽然一凉,黄豆大的雨珠像被?抖筛似的粗粗落下,不一会儿,雨水就拉起了幕布。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