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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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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冬霓点头。

     张旬把一直温着的醒酒茶倒了一杯给她。

     蒋冬霓喝了一口,被难喝到皱眉吐舌,杯子拿在手里,再难以多喝一口。

    张旬见状,又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让她漱口。

     蒋冬霓以为张旬嫌弃她,有点不高兴,“……我身上味道很难闻吗?” “没。

    ” 蒋冬霓不信,就要去洗澡,张旬拦着,“别,你小心摔到……” 蒋冬霓脱口而出:“那你帮我洗啊?” 她语气不佳,但脸上红晕未褪,斜睨一眼竟有点眼波流转的味道。

    张旬一怔,像是路过被探出院墙的桃杏枝碰了一下,而蒋冬霓马上挣了开。

     温烫的流水冲刷走身上残留的酒气,蒋冬霓洗着洗着,脑袋终于更清醒了些,还能够记起自己刚才对张旬说的话,思考了一下,她又糊涂了:她真的说了吗?不会吧?她疯了?她在干嘛? 蒋冬霓看着瓷砖墙壁上下滑的水迹发呆,心想要不把自己冲走吧…… 张旬在客厅听浴室里流水声哗哗不绝,好不容易停了,蒋冬霓还是没有出来,这下他不由得真的有点担心蒋冬霓的情况。

     走到卫生间门口正要询问,里头蒋冬霓突然喊他,张旬过了一会,假装自己才走到门口,“怎么了?” “咳……我睡衣没拿。

    ” 张旬:“……” 他让蒋冬霓等等。

     “灰色T恤和一条蓝色短裤,就在我的床头柜上!”蒋冬霓喊道。

     准确地形容,是灰白色旧T恤和藏蓝色碎花裤。

    张旬第一次看见她穿这套睡衣的时候,疼着眼睛睡觉。

     而那晚梦里下起白色的碎花小雨,张旬醒来琢磨,是那条碎花裤上的白色小花扑扑掉的土渣。

     张旬拿着睡衣回来,敲了敲门,“我放在门口的柜子上了。

    ” 睡衣拿了,内衣也不过顺手的事,因为就大咧咧地挂在衣橱上。

     张旬回到沙发上坐着,过了又有一会,磨砂的浴室门才被推开一条缝隙。

    一只纤长的手臂伸了出来,露出圆润的肩头,隐约可见锁骨形状。

     虽然只有一点曲线,但比张旬印象里瘦巴巴的样子好看许多。

     那只手胡乱一番摸索,抓到衣服像猫抓老鼠似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过去。

     蒋冬霓姗姗从浴室里出来。

     既然能走出来,她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种事越遮掩越尴尬,所以这次她神清气爽、大大方方地坐到张旬身边,“还在看呢,看什么?” 她一身幽香水汽,像这个季节一株茂盛生长的植物,张旬也似无事发生般告诉她是一部悬疑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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