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无疾而终。
张旬再搜索“石头花”,发现能够对上的是一家在邻市的文化公司,出版国内外漫画和周边设计等服务。
官方微博还能搜到在去年年初准备推出“冬晓”首部个人画集,但后来并没有成功发售。
看来冬晓曾经是石头花的签约画师,而最后的解约貌似闹得不太愉快。
在专门的画师约稿服务网站,张旬找到了蒋冬霓近来的作品。
雨天水坑里的倒影世界、台灯下认真写作业的少女、走在斑驳树影下的一家三口……生活里极为普通的一页,但特别的构图视角,像猫头鹰用一双倒过来的眼睛看得世界。
但画得再好,离开了,还记得她的人不到一百个,没了她的公司运作的依旧很好,正要推出一批人气画师的新作品。
张旬演戏往往习惯把对手的台词也背下,知己知彼,他时刻需要自己是主动的状态。
现在他准备把箱子再封起来,但没找到胶带,他的房间和客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张旬在脑海中一一排查胶带被蒋冬霓放在了哪里。
走过蒋冬霓的门前,目光落在房间门把上。
张旬走到门口,手虚握住门把,侧耳倾听片刻,轻而缓慢地摁下门把。
门开了。
张旬并不意外。
非亲非故,就会收留一个男人的女人,直觉再敏锐,太单纯,便聪明不到哪去。
窗帘漏了一道月光,客厅的光被半掩的门框切成锐角,借着有限的光源,张旬扫了眼房间。
比他的的那间大,衣柜大、书桌大、床也大,他房间里的那张两米的单人床,张旬躺得非常勉强。
而主卧的床蒋冬霓一个人睡完全绰绰有余,她拱在一条薄被单里,安安静静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声,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被子下极小幅度但有规律的起伏。
但乱七八糟的,角落里的懒人沙发上爬满了衣服,桌面堆坟似的一团一团,有书、有文具、有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款式轮廓看起来很复古的闹钟,胶带被套在一个水杯外头。
昏暗里,张旬无声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封上箱子后,张旬将胶带套回杯子,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把窗帘拉严实,再把门带上。
第二天早上八点,蒋冬霓的闹钟响了,她眼睛都没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