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霓这次是连嘴巴都张大了。
多少?五千?
张旬看着她,满是真诚。
蒋冬霓觉得,要么张旬是傻子,要么是把她当傻子,而张旬显然不是个傻子。
有这钱租个酒店不好吗?哦对,会被查到。
但,还是那句话,关她屁事?
躲风声想要躲到她这里,她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
……虽然五千块钱房租很诱人。
这个房子以前是她爷爷奶奶的,老城区建设比较早的小区之一,迄今几十年历史。
大多数住户后来都搬了家,现在还住在这儿的,多是些恋旧的老人。
老城区没落,这一带根本没有租房市场可言,买也没人会买,就是个住的地儿。
再一次离职后她无处可去,回了这里。
那年她爸把这个房子转到了她的名下,说是会拆迁好大一块肥肉,但一直没拆蒋冬霓不知道自己死前还有没有机会尝到滋味。
五千块,她现在工资到手都没有这个数。
这一笔天降富贵或者说是不义之财,蒋冬霓觉得自己消受不起。
在发现自己该死地有所动摇时,她当机立断起身送客。
张旬震惊失望,一双眼睛看她竟都有些伤心的意味:“……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他本就长得好看,剑眉星目,左眼角偏生一颗不明显的小痣,扮起可怜姿态并不做作反而更生动,无端让蒋冬霓都快有她是个负心人的感觉。
这感觉可真诡异。
如果是高中的张旬……蒋冬霓脑袋里浮现的画面,是她站着,而张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和她谈条件。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蒋冬霓内心警铃大作,连推带搡,“砰”
关上门后,蒋冬霓看着少了一个人明显宽敞了的屋子,舒了一口气。
昨晚她撞到张旬、把人捡回来照顾了一宿、他们一起吃早餐、张旬没认出她、他说要花五千块钱租她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都跟梦似的。
蒋冬霓窝回床上安心睡回笼觉。
站在贴着春联和小广告的防盗门外,良久,张旬淡淡地自嘲笑了一声。
他以为蒋冬霓还和高中一样,吃软不吃硬这是在他试图找出她为什么讨厌他时发现的。
她在班上大显神威后,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涂鸦画画,只和覃思正关系比较好。
张旬以为她就是这么独来独往、逍遥自得,但当龃龉在时间中不知不觉被修复,美术课代表还是美术课代表,同时也是班级的宣传委员,再一次主动找她帮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