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感谢张旬的大度,换做是她被人这么折损一番好吧,虽然她可能没啥本事,但肯定要生气,可另一方面,她又很不甘自己为什么要感谢他“高抬贵手”,明明就是他惹的祸事。
算来算去,他一共就说了六句话,把她一个直肠子愁成了九曲回肠,蒋冬霓直觉张旬这个人太危险,她不觉得自己害怕他,避之不及,便是一种讨厌。
当后来张旬成了明星,蒋冬霓看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比学生时代热烈上千百万倍的喜欢和应援,心里更是纳闷,不就是长得帅了那么一点吗?至于吗?
现在,她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张旬,觉得事情发展得很荒唐。
脑袋累得嗡嗡响,“咕咚咚”喝了一大杯水,好一会儿才顺过了气。
老小区没有电梯,虽然她就住在二楼,但半拖半扛一个成年男人,几乎费去了她半条命。
蒋冬霓第n次问自己,把他捡回来干什么?
难不成等着他明天醒来重金酬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蒋冬霓心思略动。
就是张旬这次形象重创要赔付巨额赔偿金,不知道还有多少身家,但怎么说,也应该比她有钱吧?
不过没钱也算了,她本来也不是为了钱帮他,是怕担责,加上一点同情心泛滥。
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是别记得的好。
蒋冬霓喊了张旬一声,张旬没反应,皱着眉,白皙的脸上飞红,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居然还穿的西装,但领带被扯乱了,外套裤子也都脏了,乱糟糟的。
这腿是真长,沙发不够他躺的。
蒋冬霓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旬的外套脱掉,再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和没有过期的退烧贴。
还好,虽然一副濒死状态,温度不算很高,蒋冬霓去厨房煮解酒汤,强行灌了张旬一碗后,再帮他物理降温。
全程张旬不吵不闹,额发垂下,乖巧得令蒋冬霓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