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夜里,吉喜被人请去瞧病,难怪当时她支支吾吾一直不肯说实话。
而这受了重伤的神秘暗卫,自然就不言而喻。
姜令檀掀被起身,正准备拿架子上衣服换上,吉喜已经快步进来了。
“姑娘这是怎么了?”吉喜问。
姜令檀垂下眼眸:“太子殿下呢?”
吉喜眼中闪了闪:“因着近几日军中事务繁多,京墨说太子暂歇在营中。”
“哦。”姜令檀目光淡淡瞥吉喜一眼,“既然殿下不在,那我想去前院看看?”
吉喜一愣:“看什么?”
姜令檀:“看看鼓瑟的伤是否可养好,殿下那日不是打趣,要鼓瑟来给我磕头。”
“姑娘,这大半夜的,鼓瑟……”话说到这里,吉喜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涨红了脸。
她眼底的惊慌再也掩饰不住,想伸手去扶姜令檀,又惧于她此时冰冷的眼神。
“现在带我过去。”姜令檀命令道。
“奴婢斗胆请姑娘冷静。”吉喜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
姜令檀见她不动,抬步就自己朝外边走。
闷热的风刮在身上,握成拳的手掌心渗出密密的汗,时冷时热,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撑着走到前院的。
“善善姑娘。”一路走来,有人在夜色中行礼,有人避远。
姜令檀随意逮着一个人,就问到了鼓瑟的住处,吉喜远远在后方跟着,不敢说话。
“鼓瑟睡下了吗?”姜令檀没有半点犹豫敲门。
“谁?”开门的是吹笙,她脸上来不及升起的笑,骤然僵住,如同见了鬼一般盯着外边,连行礼都忘了。
当和倚靠床榻,还不能下地行走的鼓瑟对视的瞬间,姜令檀反倒是平静下来。
她抿了一下唇:“鼓瑟,许久不见,你家主子可还好?”
鼓瑟本就是吊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救回来一条命,她被这么一吓,当即猛烈咳了起来,嘴唇从苍白到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她想躲,奈何她一张脸和吹笙至少有六七分相似,站在一起,很明显就是一对孪生姐妹。
姜令檀扶着门框,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狼狈的神态:“我当吹笙怎么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