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乃至整个胸腔起起伏伏,如同被火灼烧过,又沉又痛。
当初娶她,本就是三分真心裹着七分的可有可无,再加上婚后忙于战事,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可时间久了。
他从能在雁荡山的马道与她碰面,军营的城墙上,夜色弥漫的火光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七分的可有可无,全都化成了在意。
应淮序自始至终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而她怎么就能这样决然狠心。
至于他曾经和寿安公主的,他早就当作往事,难道她就这样容不得半点沙子。
姜令檀回来的当日夜里,就起了高热,连着几次汤药喂下去,看似压下身体的热度,可要不了多久又能再次热起来。
烛火透过帐幔,像是还未散透的薄雾,窗外虫鸣幽幽,月亮渐圆形似玉盘。
青盐和伯仁算着日子,两人同样忧心忡忡。
芜菁娘子重新开了方子,见吉喜和吹笙退远,她才同谢珩说:“圆月在即,殿下若是再待下去,恐怕会控制不住蛊惑毒发。
”
“善善姑娘这回的高热,恐是因华安郡主换亲西靖引出的心病。
”
谢珩面如寒霜站着,他往日做事一贯的果断决绝,可当视线落在姜令檀烧得通红的双颊上,他难得犹豫了。
“太子殿下。
”
“您若暴露了那个秘密,恐怕会把姑娘推远,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