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玉京恐会生乱,你出门就算带着人我也不放心。
”
“若没什么事就留在殿下的东阁……”她声音一顿,目光投向远处似有顾虑极快闪过,“殿下既然愿意替齐氏平冤,就算他知晓你的身份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你莫要因着这事紧张。
”
有些话陆听澜不太能说得直白,她怕弄巧成拙,坏了两人的关系。
毕竟以太子殿下的心性和手段,怎么可能会猜测不到姜令檀的身份,只要他愿意,暗卫营的探子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翻得清清楚楚。
姜令檀愣了一下,并没因为陆听澜的话放松下来,勉强朝她扬起一个软软的甜笑:“我知道的,你也不必担心我。
”
午膳后,姜令檀回东阁。
她心底藏了事,人一回来就去了里间的小书房,本想写字静心,可在书桌前站了许久,她手执毛笔却许久没有落下。
吸饱了墨汁的笔随着她手腕一抖,漆黑的墨滴在雪白的宣纸上,转眼染了一大片污渍。
“在想什么?”谢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她身后站了许久。
姜令檀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他:“殿下。
”
“没……没什么。
”她眼底慌乱都没来得及掩饰。
“心中藏了事,所以静不下心对吗?”谢珩静静看她许久,忽然出声,唇边还含着笑意,只是过于沉冷的目光叫她看着有些害怕。
姜令檀感觉整个后背都凉了,他幽深不见底的墨瞳像是能把她看透,想要否认又怕他看出更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