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是从最低贱的位份爬上去。
”
“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
司生和淡淡瞥了司馥嫣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慢慢搁下了汤匙,抬手从丫鬟那里接过药碗垂眸喝药。
“你明白就好,夜凉风大快些起来吧。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和蔼,像是对谁都慈祥的长辈。
司馥嫣闻言,身体不受控制抖了抖,视线顿在他端着药碗苍瘦如干枝的手腕上,那手虽然枯瘦无力却掌控了家族每个晚辈的生与死。
这一刻,祖父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嫡亲的孙女,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司馥嫣这样想着,只觉得一股冷意顺着背脊窜上连寒毛都炸了起来。
她自小骄傲惯了,如何能允许有朝一日跌入深渊,越怕就会越贪婪,越贪婪就会更加不择手段。
柔软的手心撑在地上,她有些狼狈站了起来。
当着丫鬟的面被如此羞辱,她如何能不怨不恨,但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还有装着贴心孝顺的模样从袖中掏出白净的帕子,小心翼翼递过去:“嫣儿担心您的身子,可要再请御医入府看看?”
司生和慈祥一笑:“不必,都是些老毛病,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
司馥嫣无奈说:“三皇子行事一向都没有章法,若是其他人,祖父就算往太后那边告一状也是应该的。
”
司生和压了一下嘴角,冷笑:“谢三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人而已,这些年养在赵贵妃名下,早就被捧杀得不知天南地北,不必与那蠢物计较。
”
“只是西靖那边出了事,又呈了证据入宫,当年齐氏卖国通敌的罪名不管陛下信不信,我那日若不是吐些血,陛下心里想必也不会舒坦,如此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