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孤能记得一清二楚。”
“真的忘了。”姜令檀心跳更快了,她其实不太擅长撒谎,可这种过分僭越辱了太子清白的事,她是一定不能承认的。
谢珩掀唇一笑,指腹慢慢抬起她白皙的下巴,露出自己手腕上那个小巧又漂亮的齿痕。
“昨夜醉酒哭闹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把孤咬坏了,手腕上的伤,恐怕连着好些时日都不能执笔和练剑。”
他特意把‘咬’字压得特别重,凝视着她,一字一顿说。
姜令檀目光微微闪烁,眼底有很深的情绪剧烈颤了颤,并不回答。
她觉得像太子这样的男子,并不会对外透露她咬伤他的事,只要她不承认,总之过几日等他手腕那伤好后,也就过去了。
现今旧年已过,太子也该回玉京,两人此往后不会再有交集,何必因为这种不太文雅的事,坏了他的清誉。
这样想着,姜令檀有了一些底气,她望着他温润如同玉雕琢而出的俊逸侧脸:“我真的忘了。”
谢珩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语气很淡,偏偏指尖上的力道一点没减:“孤的善善,当真要当这负心汉。”
第99章孤就值一百两?
姜令檀心口一跳,总觉得这几个字被他用那种慢悠悠的腔调说出来,含着点别的意味。
她不敢多想,想要避开他的视线,但下巴被捏着,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殿下。”姜令檀咬了咬唇,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胡搅蛮缠,“我是女子,当不了负心汉的。”
“是吗?”谢珩听着这话,给气笑了。
他声音有些自嘲道:“既然不愿承认,那便罢了。”
“若是没有证据的事,孤从来不会勉强。”
姜令檀悬着的心顿时一松,目光小心翼翼抬起看向他,但与之相触,又很快垂下眼来,纤长浓黑的睫毛蕴着水色,轻颤如蝶翼。
可他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松手放开她,覆着薄茧的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下颌肌肤,嘴角压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冷意。
“殿下。”姜令檀忍下心中细微的不安,伸出手轻轻推他。
“但是呢……”谢珩鼻音轻哼,低头望着她。
四目相对,就这样僵持良久,他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
姜令檀被他这样盯着,根本就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但他靠得近,都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迦楠香,沉冷中透着一股叫她陌生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