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
她摇了摇头眼里全都是潮红,一个劲地呜咽,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困的。
“还渴吗?”谢珩俯下身,贴在她跟前,压着声音问。
姜令檀被吻得微肿的唇抿了抿,把口中的“果子酒”咽入喉咙里,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已经清醒了几分,有些畏惧摇了摇头:“不要了。”
谢珩沉沉看着她:“还敢不敢?”
姜令檀这种时候显然是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摇头,嗓音发着颤:“你不要喂我酒了。”
“你让吉喜来。”
“或者叫冬夏。”
她依旧有些糊涂,一会觉得刚才是在喝水,一会又觉得那不像水的滋味,更像果子酒,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像水晶饺子很软弹的皮。
“我是谁?”谢珩问。
“?”姜令檀只眨着眼睛看他,视线是涣散的。
谢珩叹了口气,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跟她讲道理,今夜就不该给她喝酒,他突然有些后悔。
也不知这惩戒教训,究竟是对她的,还是他给自己下的枷锁。
虽然他早就猜到她酒量不好,但是没想到她酒品更不好,醉起来胡闹就算了,偏偏还认不得人,明明是她先招惹了他,等明日醒来怕是要拒不认罪。
谢珩掌心托起她的身子,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摁了摁。
“善善,咬。”
他伸手冷白白的手腕递到她水润的唇前,是哄骗的语气。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看看他:“不要。”
“乖。”
“就咬一口。”他把她拉近一些,滚热鼻息从她耳廓擦过,声音喑哑如同蛊惑。
“为什么?”姜令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天真。
谢珩低低一笑,继续哄她:“因为……好吃。”
“好吃”两个字,落在她耳朵里如同诱惑,也没多想,张口朝着他手腕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下去。
谢珩不怕痛,全都随了她。
更何况她醉得这样厉害能有多大的力气,就算多要几口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他骨肉结实,这点印记连伤都算不上。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适当可怜些,反而能博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