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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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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面无表情放下手里握着的书,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站起来往外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善善是你的主子,既然是她赏赐的东西。”

    “无需同孤说。”

    男人清冽的身影,站在风雪漫天的长廊下,声音不大,透着凉夜的冷戾,掌握生杀予夺之权。

    吉喜身体微微地抖,背脊上冷汗多得如同是水里捞出来,她跌坐在地上,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

    幽静书房,伯仁手心握紧又松开,然后收敛情绪上前把瘫软在地上的人给扶起来,他不敢多耽搁,快步跟上太子。

    除旧迎新,宅子内年节的气氛在最后一日终于热闹起来。

    谢珩走进花厅,红衣玉带,贵若美玉。

    他快速扫一眼,不见姜令檀的身影。

    施故渊正躲在屏风后方不起眼的角落剥花生,他听见声音往屏风外探了探头,轻嗤一声讽刺道:“殿下这样喜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日您是新郎官呐。”

    “可惜善善心里没有你,她去前院接陆听澜了。”

    谢珩冷哼,神色压着,明显不满。

    给一个丫鬟‘莹玉’他忍忍也就算了,陆听澜有手有脚凭什么要她去接,还有施故渊,“善善”也是他能这样叫的。

    他冷冷想着,目光落在门外良久,直到看到外头院子姜令檀的身影。

    然而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正同严既清行礼,笑得落落大方是那种乖巧讨喜的模样,两个不算特别明显的酒窝若隐若现。

    谢珩目光忽然一沉,灼灼视线落在她与陆听澜一起亲亲密密牵着手上,一向幽深平和的眸底好像燃着团火,他十分清楚这是嫉妒。

    “善善。”

    “过来。”

    他终于忍不住,指腹摁住微微胀痛的太阳穴,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以至于有一种暴风雪来临前的安宁。

    姜令檀听见他喊她,只觉得有些危险,想要躲开,可花厅就这点地方,她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奇怪。

    然而太子速度更快,几步就走到她身后站定,透着一股极端强势的占有欲,叫她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姜令檀心跳如鼓,想要离他远一些,毕竟众目睽睽这么多人看着,若造成什么误会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可他没有一点要避嫌的意思。

    落座前,严既清作为长辈,又是几人的老师,自然坐于上首。

    姜令檀本要和陆听澜坐在施故渊那个方向,她却被谢珩强势拉着手腕,借着衣袖的遮挡,两人坐到一处。

    “殿下,这样不妥。”她忍了又忍,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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