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打我。”
“我......我错了。”
“我不该误会你的好意。”姜令檀声音透着细细的哭腔,她没忍住,眼眶已经红了一圈。
太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一想到白玉戒尺,她实在怕得厉害。
因为小时候练字躲懒,书背得不好,到后来阿娘不让她再开口说话,无论是得体的规矩,还是惊人的学识,都是被阿娘手中的戒尺硬生生抽出来的。
那时候她挨了打,就算要哭,也得强忍着,双手掌心红得握不住笔,阿娘就用绸布条绑着,每日的练习,半个字都不能落下。
越是紧张,姜令檀越说不出话。
柔软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舌尖僵麻,她紧紧闭着眼睛,喉咙里只剩低低的抽气音。
“善善。”
谢珩从书桌后方站起来,俯身捏住她白皙的下巴。
他手指修长,指腹有薄茧,稍稍用力便刺得她柔嫩肌肤泛起红痕。
姜令檀红唇微张却说不出话,只好用力摇头,急促地鼻息,犹如溺水中的人,双颊一下子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你总是挑战孤的底线。”
谢珩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和,他指尖微松,掌心上移,慢慢捂住那娇嫩欲滴触感极佳的唇,眼底幽深似要把人吞进去。
“放松。”
“闭口呼吸。”
“孤保证,不罚你。”
姜令檀僵在原地足足数息,喉咙内发堵的错觉在他掌心覆上的瞬间,慢慢淡去,长长呼了口气,纤长眼睫沾带着水汽更显浓黑卷翘,楚楚动人。
“为何如此害怕,觉得孤在生气?”谢珩眉心蹙起,语气听不出情绪。
姜令檀对上他微眯的漆眸,僵直背脊一动不动,她整个人完全被他半揽在怀里,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迦楠香。
这一刻,就算被捂住唇,她也不敢轻易挣扎,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睁圆,从上往下看时,就如同盛着一汪清泉,漆黑的瞳仁是泉中月,盈盈一水,触不可及。
“我不知道。”
“就觉得您定是生气了。”姜令檀说不出话,只能伸出双手慢慢比划。
虽然太子说不罚她,但这样的境况下,她一点也不敢放松半分,秀美的脖颈微微后仰,显出一截柔顺白皙的雪肤,乖顺的模样,瞧着格外惹人怜惜些。
更何况若是她自己一番好心,被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就算是再好的脾性,也会忍不住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