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苟活已是庆幸,难不成还感恩图报,去肖想他身旁的位置?
姜令檀闭了闭眼,去争,去嫉妒,只会把她变成和长宁侯府后院那些姨娘没有什么区别的可怜人,若是这样活着,还不如被那神秘贵人吸干血,悄无声息死去。
嫉妒只会让她变得面目丑陋,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
书房的门被一双秀白的手由里朝外拉开,风雪灌进来的瞬间,门里门外的人同时僵了僵。
“世子。”姜令檀声调微惊,透着不可思议。
“你......你、”施故渊的声音震惊过后,是勃然大怒。
姜令檀苦笑一声,以为施家小爷认为是自己不知羞耻勾引太子。
可下一瞬,她肩膀微沉。
男人修长有力的掌心自然无比搭在她的肩头,嘶哑的声音更是刚睡醒的模样:“外边风大,你这才将将睡醒,这会子出去,着了寒气,身体如何受得住。”
根本就不容她反应的时间,男人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格外温柔亲自替她披上大氅,语气更是温柔。
“回去好好休息。”
姜令檀一口气堵在心口,她就算是表现得再镇静,也不是没有羞耻心的女子,更何况在同太子四目相对的瞬间,眼前一黑,若不是强撑着站稳,恐怕是要失态的。
眼前的太子只穿了件单薄的宽袍子,衣襟敞开隐隐能看清他霜白色的胸膛,脖颈下方几道鲜红的痕迹,看着像是被人指甲无意中抓挠出来的。
书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而且众目睽睽下,他身上竟然还有可疑的红痕。
两人之间种种可疑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反倒更像是不打自招。
姜令檀低着头,不敢再去看施家小侯爷脸上的表情。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施故渊这怒意却不是针对她的,反而是太子。
“你怎么敢。”
“明明你答应过我的、”
剩下的话,施故渊说不下去,他恨得咬牙,又怕声音太大反而吓到站在一旁的她。
“渊儿不可无礼。”
迎着风,姜令檀看到廊庑尽头由侍卫恭敬搀扶着缓缓走来的当朝首辅,落后半步的则是多日未见的芜菁娘子。
“姑娘。”走在芜菁娘子后方的吉喜朝姜令檀行礼。
“带姑娘回去。”谢珩瞥向吉喜,声音淡淡吩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