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檀搁下筷子起身准备行礼,腰还未弯下去,就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稳稳地扶住:“为何如此见外。”
“礼不可废。”
谢珩没理她,大步走到饭桌旁坐下,目光从桌子上的午膳扫过:“怎么吃得这般少,可是不合胃口。”
他话虽然是问姜令檀,但是有些冷然的视线却落在吉喜身上。
吉喜背脊微僵,正要告罪。
姜令檀声音淡淡说:“殿下莫怪。”
“臣女冬日吃得一向少,特地吩咐小厨房不必太多。”
“嗯。”谢珩点头。
“坐下,继续吃吧。”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霎时松了一大口气,方才太子眉心拧起来的样子,直叫人心惊。
姜令檀被太子盯着,哪里还有心思专心用饭,偏偏他好似知道她心里想说什么,但又不开口问她。
一顿饭,她吃得心惊胆颤。
直到搁下筷子,端过茶水漱口时。
谢珩才似笑非笑问:“可考虑好?”
“嗯。”
“臣女想清楚了,和殿下一同去雍州。”
“只是臣女身子骨弱,就怕会耽误了殿下的行程。”姜令檀声音轻轻地说。
这一刻,太子心情极为愉悦笑了:“无碍。”
“正好开春后返回玉京。”
“吉喜。”
“让人去准备,今日夜里就出发。”
“今日?”姜令檀不可思议。
谢珩却理所当然:“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必要耽搁。”
“加上近来天气好,正好出发。”
“是”吉喜恭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