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的牛乳羹,一碟子银丝卷,还有一碟子白兔馒头,是东阁厨子仿了之前姜令檀做的样式,又特地在里面加了花生芝麻馅儿,一口咬下去,实在是口齿生香。
姜令檀的确饿了,她也没有拒绝吉喜的好意,端着牛乳羹小口小口吃了大半碗。
临睡前,她不忘又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外头的雪,鹅毛一样,映着浅淡的月辉,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翌日清晨。
姜令檀早早就醒来,吉喜在一旁伺候她洗漱。
打磨光滑的铜镜里,少女明眸皓齿,再加上她好像比在长宁侯府时长高了些,也稍稍胖了一些,等梳好发髻,就显得愈发的明艳。
姜令檀想了许久,她悄悄抬眼打量吉喜,又纠结半晌才伸手比划:“殿下昨夜送我回来,好似情绪不佳。
”
“近来殿下对我极好,只是......”姜令檀指尖顿了顿,继续比划,“只是我觉得,我与殿下之间,是不是过于僭越了?”
“哐当”一声。
吉喜手里的紫檀木梳子掉在地上,她眼中似有慌乱,但很快又压了下来。
“本就没有的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吉喜借着捡东西的空当,快速调整好情绪,语调又恢复以往脆生生讨喜的模样,“姑娘为太子殿下挡箭,殿下对姑娘好些也是应当的。
”
“更何况,殿下这些年一直孤寂一人,就算是淮阳侯世子或者武陵侯大人,与殿下也只是臣属关系。
”
“但姑娘不同,姑娘是殿下认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