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会就这么天真地认为夏猎刺杀败露,太子表哥会这样轻而易举原谅司家所有的罪行。
”
“我虽是司家长房嫡女,但家族又不止我一个女儿,真到了要断尾求生的时候,照样能舍了我。
”
“我比不得寿安尊贵无可替代的身份,但总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用价值。
”
“姑母要怨,就怨世道不公,我们女子穷尽一生只能困于内宅。
”
殿中明亮的烛光将司馥嫣周身照得通明,一双俏似先皇后的眼睛,锦衣华服,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起来,我有时候真是羡慕寿安。
”
“有姑母宠爱,得陛下怜惜,就算是太子表哥对她的蠢笨也格外宽容些。
”
“姑母若想要后宫最高的那个位置,就不该与太子表哥离心才对。
”
司馟嫣望向先皇后曾住过的慈元殿方向,她唇角微翘,冷然的目光闪了闪:“寿安蠢笨无救,舍了便舍了吧,姑母不该伤心的。
”
“我若能嫁给太子表哥,日后一样是您的女儿。
”
“闭嘴。
”司妃因为这话,再也控制不住怒意,抬手一耳光狠狠朝司馟嫣漂亮的脸上抽去,厉声呵斥,“她就算再蠢,那也是本宫的女儿,谢氏皇族的血脉,金枝玉叶,哪是你能取代的。
”
司馟嫣被打得脑袋一偏,姣美的脸颊瞬间充血肿了起来。
她依旧在笑,唇角翘起的弧度没有改变半分,声音不疾不徐:“十三年前,皇后娘娘把自己吊死在慈元殿时,是不是也像今日这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