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坐到两人面前,“这次你考了班上第九名!柳先生都夸你进步很大,以你现在的成绩说不定可以试一试圣约翰。
”
闻亭丽:“分数还是有点差距的,等下次考完再看看,你不打算念教育系啦?”
“圣约翰也可以选修教育课。
”赵青萝说,“经历过上次的话剧比赛,我对戏剧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将来我想做一名戏剧导演,多导一些有社会意义的话剧,燕珍珍你呢?”
燕珍珍百无聊赖的样子:“我的志愿从来没变化搞文学,可是我有的选么?我爹希望我跟他一样搞外交,早就规定我只许在政治系和英文系里这两个专业里挑。
”
闻亭丽跟赵青萝对视一眼,燕珍珍一直将月照云视作自己的偶像,平时经常私底下写写文章或小说,闻亭丽从她抽屉里拿出一沓手稿,很可惜地说:“那你的小说呢?”
“埋掉,以后都不写了。
”燕珍珍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
我要惩罚我爹,他亲手扼杀了一个文学家。
”
“别呀,就算你学别的专业,又不是不可以继续写小说。
”
三个人约好了礼拜天去赵青萝家里好好研究填志愿的事,说了这么久的话,闻亭丽比往常迟了三十分钟才出来。
所幸那辆白色的洋车仍停在附近,只是车上的司机不似早上那样沉得住气,竟立在路边频频向校门内张望。
眼见闻亭丽出了校门,这人才不动声色重新上车。
闻亭丽挤上电车,一径坐到伯顿路,从这一站下车,再转一趟电车就到慈心医院了。
刚下车,忽听身后传来凄厉的刹车声,路边行人说:“哎哟,后头那两辆洋车要「打架」了。
”
闻亭丽向后瞧,一辆黑色洋车突然横穿马路,一下拦在那辆白色洋车前面。
紧接着,黑色洋车上下来几个白龙帮的人团团围住那辆白车。
闻亭丽心一沉,莫非叫白龙帮的人看出这辆白车是专程来保护她的了,她急忙跑到路边电话亭给曙光律师事务所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助手,包律师此刻并不在事务所。
闻亭丽紧接着给厉成英打电话,然而不等电话接通,对面突然有两个白龙帮的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闻亭丽见势不妙,挂断电话抢先跳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