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由,只视我做兄长,但我也想为我自己争一争。
我欢喜你,心悦你,一点也不比别人少,我也想要一个可以同旁人堂堂正正去争夺的机会,而不是每次都只能以兄长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看着别人对你献殷勤。
”
“阿兄……”
祁云渺措不及防靠在裴则的怀里,想要呢喃,却又很快被他打断。
“渺渺……给我一个机会,只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祁云渺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再回答裴则才好。
他明明是她的哥哥,是她的阿兄啊……事情到底如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兄……”祁云渺依偎在裴则的胸膛前,抓紧他的衣襟,不知为何,眼角竟然冒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是在为她自己流泪吗?
不,祁云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为自己落过眼泪了,这些年,除了练习武艺时,偶有被折磨到落下身体习惯性的泪水,别的时候,祁云渺几乎再没有为自己流过泪。
她的泪水,大多只为阿爹同阿娘所落。
可今日她却为裴则而流。
祁云渺不知道该如何正面去回答裴则的问题,同意他的问题?那他们日后还能以兄妹相称吗?他们还算是兄妹吗?不同意他的问题?那阿兄……会伤心吗?
祁云渺不知道。
祁云渺真的不知道。
终于,在她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该做些什么时,她又意识到,自己在裴则的怀里靠了许久。
她的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为自己抵御下了暮冬的最后一缕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