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渺想试试,越群山告诉她:“这可得小心,这种弯刀,看着不如横刀好使,但是一旦触碰到了人,可是比横刀要锋利许多。”
祁云渺便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才敢握住这把弯刀。
她观察着这弯刀的走势,问:“这种刀只有西域才有吗?”
“咱们自然也有,只是不多见。”
越群山从前戍边西北,对于西域边塞的情况,可以说,整个国朝都没有几个人比他更了解。
他今日在水军中见到这玩意儿,也是觉得亲切,这才带了回来。
他告诉祁云渺道:“这种刀不在咱们中原流行,一来是因为难练,弯了吧唧的东西,咱们的横刀和长剑,哪个不比这个方便?”
“那二来呢?”祁云渺虚心问。
“二来,自然便是因为贵,难得。”
工匠们也是需要吃饭的,没有人要的东西,做来干什么?于是市面上弯刀便变得稀罕了起来。
“不过咱们朝堂之中,也有使弯刀使得风生水起的。”越群山补充道。
祁云渺于是睁大了眼睛:“那是谁?”
“你当不认识。”越群山道,“金吾卫的一个校尉,时常跟在宁王身边的。”
“哦。”
祁云渺的确不认识。
于是她也没有就着这回事情再问下去。
她在越楼西的院子里,对着这把弯刀把玩了许久,或许是觉得不信邪,很难练,所以祁云渺整整大半个时辰,都握着弯刀在手里,想试试自己上手的感觉。
越群山和越楼西见她这般喜欢,便干脆将这把弯刀借给她带回家玩两天。
这晚,祁云渺带着弯刀回家,正坐在院子里研究,沈若竹便提着灯笼回来了。
“阿娘!”她唤道。
“嗯。”沈若竹问,“在看什么呢?”
“在看西域来的弯刀!”祁云渺道,“阿娘,你看,这是越将军今日带回来的,说是西域的弯刀,伤人无比锋利,要格外小心才行!”
“弯刀?”
沈若竹顿了下,目光落在那柄躺在麻布的纯黑兵器上。
“嗯。”祁云渺点点头,隔着布料将弯刀提起,展示给阿娘看,顺便还学着越群山的语气,道:“这弯刀很是难练,整个中原都没有几个人会的。”
“那应当还是有人会的吧?”沈若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