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太子妃手上的红印子怎么还褪色的。
”
林惊雨讪讪一笑,抽出手。
“兴许是不小心碰了朱砂吧。
”她又忍着痛搓了搓自己真的伤,“殿下,不知道这会不会留疤呀。
”
萧沂道:“好好养着就不会。
”
“行,好好养。
”
两个人坐在铺满“早生贵子”的喜床上,屋内寂静,沉默不语。
萧沂忽然道:“不会绣花的林姑娘,有些意想不到。
”
“这有什么意想不到。
”
“京城的姑娘都会绣花。
”他转头看向她,“太子妃如此优秀,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
林惊雨毫不谦逊点头,“我承认自己很优秀,但人总有不会的,京城的姑娘都会绣花,但也存在好差之分。
”
林惊雨抬眸对上萧沂的视线,在摇曳的烛花下一笑,“就比如,殿下说我绣的鸭子就不错呀。
”
她蹬着鼻子上脸,偏还笑意盈盈。
萧沂点头,“嗯,确实不错。
”
林惊雨又问,“殿下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吗?”
人总有不会的,风光霁月的太子也是。
萧沂想了想,似是艰难剥开层层人生,在其中寻找缺点,半晌过后,他摇了摇头,“没有。
”
林惊雨笑僵住,而后强挂着,“那殿下,还真是完美啊。
”
真是自大,自恋。
她觉得萧珠说得有问题,她嫁过来前,咨询了萧珠一大堆,关于萧沂的品性,爱好。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据萧珠描述,萧沂玉树临风,雅量高致,是个谪仙般的人物。
林惊雨听得烦不胜烦。
让萧珠掐重点,只道萧沂平时看着温和,实际是个不苟言笑的冷性子人。
如今一见,先不说冷不冷,脸皮倒是厚得至极。
林惊雨又问,问一些萧珠没有告诉她的事情。
便比如萧珠跟她讲,萧沂不近女色,但这私底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