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有意如此,还早了些。
”
他又叹了口气,“况且,我与林傅之女从未见过,不知其容貌,不知其性格,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希望找一个惺惺相惜,志同道合之人。
”
萧筠一笑:“光说我了,听说陛下皇后意给太子择妃,砚舟的好事应比我更近吧,不知砚舟可有心上人。
”
萧沂握酒摇了摇头,“没有。
”
彼时,坐在另一侧的齐旭抬头,像是犹豫了许久,才起身笑着朝萧沂道:“太子兄,我敬你一杯。
”
“好。
”
忽然齐旭手中的酒一倾斜,洒了萧沂一身,齐旭赶忙去擦,“失礼了失礼了,我这就让人带殿下换身衣裳。
”
*
满芳园,长廊尽头,簇簇梨花之下,一个女子着一身月牙白莲花纹云裳坐于树下,肌如羊脂白玉,淡扫蛾眉,气若幽兰,青丝挽起斜插两根碧玉簪,银花流苏垂下,手挽烟青披帛,随风飘扬。
“小姐,你放心,齐公子皆已安排妥当,小姐就等太子殿下过来吧,探枝可都打听了,今日太子着一袭蛟龙纹华袍,小姐可记住了。
”
林惊雨微微颔首,手抚素琴。
不知道爹抽什么风,要将她许给小王爷之子,虽家财万贯,在京中也算权贵之家,可那长子萧筠,一事无成,整日里醉心山水,与诗词歌赋为伴,只愿做一闲散世子。
好是好。
可她林惊雨生来尊贵,注定也要嫁尊贵之人。
阿娘从小教她,她该端庄高贵,持重优雅,腹千万书,享千金福,做京城最璀璨的明珠。
如她的名字般,寄予厚望,满堂惊雨,独枝高台。
故阿娘是极其不同意此门亲事,甚至与父亲吵了起来,还大言不惭,她的女儿就该嫁太子,做皇后。
有何不可?
林惊雨心中燃起一簇火苗,与其嫁给一个闲散世子,不如拼一拼,嫁给太子。
阿娘说,女子该矜持。
但并不影响太子被她所吸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天公不作美,出师不利,琴弦断了。
林惊雨皱眉,琴是好琴,但不影响商家制作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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