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望而不可触碰的存在。
所以萧沂那小子,一定要对林惊雨好。
不然,他就算是在边疆,也要跑回来打他一拳。
只是没那可能了,他要死了。
他还是太弱,抵不过野心与权力。
濒死之际,他摸上萧沂的脸,他还是希望萧沂不要走上这条道,不要复仇,一旦踏上了,就是腥风血雨。
还是当年好,死前走马灯中,他看见了十二岁前,最快乐的记忆。
母妃怀着萧珠和雾姨坐在院子里聊天。
他和萧沂比谁够到石榴花。
不知院里枯死的石榴树还能不能存活。
不知那个像兰花一样的姑娘会不会幸福,不然他死了也要跑回来打萧沂一拳。
可是,他死了。
鬼来到阳间只会消散,他也看不到石榴花树有没有结石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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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筠再次睁开眼,是郊外的村庄。
他看见他威严的父亲,站在床头,背对着他。
他第一反应跪拜,却因身上四处是伤,无法动弹。
帝王转身,疏离的眉眼微动。
“不必多礼,你先前乃是假死之症,孤已让名医吊着你的命,休养个三四月就能康复。
”
“多谢父皇。
”
萧筠颔首,他环望四周,虽简陋了些,也用具皆全,桌上还放着他的包袱和剑。
萧筠缓缓开口:“一切,都是父皇布的局吗?”
男人不语。
萧筠又一笑:“我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