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林惊雨维持着端庄体态,小声问,“陛下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忆起了些从前过往。
”
林惊雨一笑,“这么巧,臣妾也是。
”
从前的衣衫褴褛,此刻龙凤呈祥。
时过境迁,感慨万千,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萧沂,我们走过来了。
”
萧沂一笑,“幸好,我们走过来了,幸好,身边有你。
”
*
登基之礼结束,乾承殿,林惊雨端庄得体进来,萧沂使了个眼色,殿里的宫女太监皆告退,林惊雨褪了华服,摘了凤冠,不顾礼仪规矩,擅自躺在萧沂的龙床上。
他的床可真软。
林惊雨趴在上边,惬意悠哉。
萧沂用清水净手,擦了擦,走到床边给林惊雨捏肩。
“左边一点。
”
“对,就这么。
”
“你重一些。
”
她倒是会使唤他,萧沂无奈道,“林惊雨,全天下敢使唤皇帝的,怕是只有你了。
”
他清润的嗓音中带着笑意,林惊雨嘁了一声,“我看陛下倒挺乐意被我使唤。
”
“嗯,这辈子就是给你操劳的命。
”
“别,臣妾可没那么大荣幸。
”
萧沂的御前太监端上羹汤来,林惊雨随意瞥了眼,越看那个太监越眼熟。
那太监抬眼,看见林惊雨,作贼心虚地赶忙低下头。
林惊雨嗤笑一声,“小华子,三年不见,你平步青云,日子滋润啊。
”
那太监连忙跪下磕头,“娘娘饶命啊,小华子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全是公主殿下逼奴才的。
”
萧沂不明所以,问林惊雨,“你认识?”
林惊雨回答:“当年把太子的行程与你的行程对调,让我意外走错船舱,下错药的人就是他。
”
萧沂点了点头,“那孤是该好好赏赏。
”
林惊雨一愣,不免怀疑,若是那个卖情药给她的算命骗子出现在他面前,他是不是还得重重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