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芙皱眉。
“是郑小娘的,我当年亲手把你的骨肉,跟她的骨肉调换,你现在知道你的亲生女儿是谁了吧。
”
姜芙脸色苍白,仿佛有一根棒槌,狠狠敲击了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整个堂屋晃荡,她瘦得有些脱相的身体摇摇欲坠。
只听秦斓大笑,字字句句如钉。
“你欺辱了她十九年,你还记得你怎么待她的吗?把她关在府中禁闭五年,三十仗大棍血肉模糊,酸臭的饭菜,克扣的银子,打骂羞辱,一桩桩一件件,你以为她还能原谅你吗?”
钉在她的心上。
姜芙抱着头,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
她慌乱之中,看见一直静默地,置身事外站在角落的林惊雨。
她指着她,“林惊雨,这一切是不是你设的计,故意诓骗我。
”
林惊雨眯了眯眼,望着指着自己的疯子,嗤笑一声。
众人早已呆滞,族长见过大风大浪,压了压拐杖,“秦夫人,你有何证据。
”
秦斓道:“证据?她肩上的梅花胎记,姜芙,你应是比我更清楚吧。
”
族长道:“王妃,还请容下人检查你肩上的胎记。
”
林惊雨点了点头。
姜芙咬牙,“我也要去。
”
偏房寂静,她与姜芙静默无言,直至林惊雨摸上衣裳时,她侧头看了眼姜芙。
“姜芙,无论真真假假,你我也正如你先前所说,此生不会是母女。
”
她平静地拉下衣裳,白皙的肩头,一抹烫伤触目惊心。
仔细一看,能看出梅花的轮廓,从前这里绽放的是一朵艳丽的红梅,与姜芙每一个梦重叠。
她目光崩溃,失声。
然后,手颤抖地摸上她的疤,“痛吗?”
“早就不痛了。
”
林惊雨拉上衣裳,没有看一眼姜芙,她与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姜芙空洞地站在原地,林惊雨淡漠地回到堂屋。
方才检验的下人禀报,“虽然是抹烫伤,但还是能确定是块梅花胎记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