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问,“想墨竹轩了?”
“怎么可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独独偏爱新的。
”
林惊雨嗅了嗅被褥,“是上品沉香,殿下要不闻闻。
”
“我知道。
”萧沂漫不经心道:“沉香有安眠的作用,我让探枝熏过。
”
林惊雨趴在床上,“殿下真好,妾身真感动。
”
“怕你换了新地方,晚上睡不好乱动,我也跟着受累。
”
“殿下还是闭嘴的好。
”
林惊雨趴在床上休息了会,想到今日一身疲惫招待人,这乔迁宴的酒自己是一点也未喝到。
林惊雨觉得自己是想酒想糊涂了,竟然闻到了酒香,她抬头看,萧沂坐在窗边,不知何时褪了外袍,只着一身白色的里袍,在月光下谪仙似的。
他对月酌酒,见林惊雨醒来,投去目光。
“醒了?”
林惊雨点头,又道:“殿下竟背着我喝酒。
”
“你要想喝,就过来喝。
”
林惊雨从床上爬起,她闻了闻酒香,是浓烈的白酒。
“殿下喝这么烈的酒,就不怕酒后乱性吗?”
萧沂嘴角轻轻一笑,“比起我,我倒是觉得你更容易酒后乱性。
”
林惊雨眉稍稍一扬,恬静一笑,伸手握住萧沂的手腕,“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就是吧。
”
“林惊雨。
”
“嗯?”
“你是在乱性吗?”
林惊雨嘴角笑意更深,手指划至萧沂的手背,萧沂静默地观望,眸色更深。
紧接着她的手指划到酒杯,趁他不备夺过,仰头喝下,然后玩味地把印着红唇的一面朝向他递给他。
青色瓷器上,恍若桃花一瓣,萧沂接过,望着她的眼睛,迎着她的面喝下。
“殿下从前不是不爱用别人喝过的杯子吗?”
他漫不经心又倒了一杯,“亲太多次,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
临了又加了句,“不过我还是奉劝你用两个杯子,一个杯子喝这壶酒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
他总是这般叫人牙痒痒,林惊雨坐在对面,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