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后院,吃人的皇宫,她见过太多薄情之人,足以是警告,让她看清人心。
正如她自小立下的誓言,她不要真情,只要钱权,唯有钱权才能满足感情缺失的部分,越多越好。
一个永远没有被真正爱的人,是永远不会真正爱上别人的。
明知是一段无妄的感情,又怎会飞蛾扑火。
阿芳点头,“阿芳明白。
”
“你还小,我还是希望你找个喜欢的幸福一辈子。
”
“好的,姐姐。
”
阿芳还要继续跟林惊雨玩红绳,门忽地一开,萧沂缓缓走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扫了眼二人。
“殿下回来了?”
“嗯。
”
阿芳隐隐觉得后背发凉,许是外面寒风的缘故,可直觉告诉她,此刻这个屋子不能待了,她赶忙拍了拍裙子起身,讪笑着朝林惊雨告别。
“姐姐,我想起我果园还有果子要摘,就先走了。
”
自土匪一场人为浩劫过后,村里的男人大片死光,只剩老的和小的,以及一群女人,官府出资在山脚栽了果园,此刻正是忙时。
林惊雨道:“去吧。
”
“那个,哥哥姐姐再见。
”
萧沂颔首,“再见。
”
门又阖上,今日的天气好像确实冷了些,林惊雨瞥了眼站在一旁的人,兀自倒了杯茶,“殿下方才皆听见了?”
“嗯。
”
林惊雨笑着抿了口茶,“殿下光顾着说我,自己何时也有这偷听的毛病了。
”
萧沂见那茶不是给自己喝的,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那这么说,反倒都是妾身的不是了。
”
“嗯。
”
又是嗯。
林惊雨望着萧沂平淡到似阴天的脸色,她俯身撑着下巴抵在桌案一笑,“怎么,殿下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伤心了?”
林惊雨不急着解释,这世上没有比她更懂萧沂,他们是一样的人,她知道他的心脏如何跳动,里面装着什么,外面的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