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包子,他连忙磕头,比先前都要磕得虔诚,“姑娘您叫我干什么都行,做狗做牲畜,打我骂我,让我死都行。
”
林惊雨一笑,望着埋在地上脏兮兮的脑袋。
“我让你死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让你做,我想做的,你也完不成。
”
她想了想,“不如这样,你把这个碗摔了,他们都宣泄了,你的气何处撒,别担心,摔碎我再给你买一个。
”
男孩一愣,而后狠狠摔碎了碗,将今日他们宣泄在他身上的气尽数发泄。
“谢谢你。
”
“不必谢我,我最多出的是心,出钱出力的是那位马大哥。
”
说着林惊雨指了指,抱着大腿打滚的壮汉旁漫不经心的萧沂。
“谢谢马大哥。
”
“那也不必谢,因为出心的是我。
”
男孩一愣,林惊雨一笑,笑声动人,与先前的观戏的嘲笑不一样,纵然她戴着一副牛头面具,可她身上依旧万丈光芒。
“好了不逗你了,就此别过。
”
牛头女子抬起身,走向马面男子。
男孩久久望着二人,他们的裙摆被风卷起,消失在转角。
*
“下次别那么冒失,万一他动手真伤到你了。
”
萧沂语重心长道。
林惊雨无所谓,还抬头一笑,“我不怕。
”
她道:“因为我知道,殿下会保护我。
”
“可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呢?”
林惊雨更无所谓,没放在心上,唯一的,就是感到古怪,“殿下何时这般不放心我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受委屈,只是今日我觉得没必要耍心思,反正有你在,我大可放肆。
”
她字字句句在这夜色里格外敲击他内心某处封闭。
良久过后,等到过了另一个拐角,他道:“好。
”
可林惊雨早已不知他在说什么好,是今晚的夜色好,还是今日的饭菜好,又还是说她放肆的好,如若是这样,那定然是讽刺她的。
又过了许久,等到一阵风起。
“林惊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