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个又一个。
他的气息扫过她的手指,她不知不觉,也闲得无聊摸着他的轮廓,到鼻梁,停至嘴唇,摸了许久。
看来他当真累了,竟一点未醒。
这伽蓝香果真有效,林惊雨打了个哈欠,她也该睡了。
她从未与萧沂这般脸对着脸而眠,更不习惯,于是她翻了个身,背过去。
眼皮闭上之际,萧沂的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拉过来搂得更紧,下颚继续抵在她的肩上。
林惊雨睁开眼,因动静本能地唔了一声。
身后的人道,“离远了,伽蓝香的气息就没了。
”
“哦。
”林惊雨闭上眼,忽然觉得不对劲,质问身后的人,“你方才没睡着?”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沉声道:“方才睡着了。
”
林惊雨不知他说的方才,是哪个方才,可若是她手指勾着他的脸,像是痴女一样,只敢在深夜他睡着时,贪恋地触碰他。
未免太让人臆想飞飞,同时未免太丢人。
可她方才为什么要触碰他?
跟中了蛊一样,她想起传说,听闻旧越慕氏善蛊,兴许萧沂怕她墙头草,给她下了变傻的蛊,情不自禁靠近他,让她再也背叛不了他。
那这蛊可真可怕。
她闭上眼,不再想,济州夏日的晚风微凉,萧沂圈住她,像裹挟着温暖的浪花,也许是那份温暖,也许是伽兰香起了效果,她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她难得睡这般足的觉,直至日上三竿,萧沂从外回来,她才起来。
林惊雨神清气爽望向窗外,阳光格外明媚,门前有一棵合欢树,粉红的花枝乱颤。
“可以再多睡会。
”
林惊雨闻声转头,见一个墨袍男子从阳光明媚处走来,光晕离散,他笑意晏晏。
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因他的抚摸而温顺趴着。
“小一。
”
林惊雨欣喜唤道,猫听到熟人唤它,对着林惊雨喊了两声。
“我还生怕它被土匪害没了。
”林惊雨一笑,“还得是小一,这名字辟邪。
”
她一身白色寝衣,盘腿在床上,阳光温和地照在她身上,她刚起来,未梳头发,青丝半挽,昨日睡得好,今日气色也好,不像之前恍若瓷器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