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滚到抽干水的荷花池,浑身淤泥,似野猪打滚。
萧珠占上风,长孙瑶额前的几撮头发被强硬拽了下来,疼得她眼泪汪汪,嘴里还叨叨着,就是她找人掳走林惊雨,要林惊雨身败名裂。
彼时,林惊雨安抚完气得发抖的萧珠,从长宁公主宫中回来,倒了杯水。
“还真是长孙瑶。
”林惊雨望向悠哉看书的萧沂,柳眉微蹙,“此事说来也是因殿下而起,她对你爱痴成狂,把愤恨宣泄在妾身身上,害妾身好苦。
”
林惊雨走近,手撑在他面前的书案,握着茶,朝他委屈道:“故,殿下得补偿我。
”
萧沂瞥了眼林惊雨的眉,摇头轻笑道:“依我对长孙瑶的了解,倒觉得此事另有蹊跷,若是她,怕是你被绑的那一刻,她就会跳出来,先趾高气扬地羞辱你一番。
”
林惊雨沉思,听起来倒也像是她的作风,可她为何要承认。
她看向萧沂,唇角勾了勾,“?眩?了解,殿下与长孙瑶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
“你别岔开话题。
”他认真道:“你身边的人,还是得防范一下。
”
“知道了。
”
林惊雨点头。
她起身要离开,忽然萧沂的声音又响起,“不过,你想要什么补偿。
”
望着她期待的目光,萧沂皱眉,“除了劝林缘君那件事。
”
“怎会是这事。
”林惊雨笑了笑,“春天到了,妾身想在院子里种棵枇杷树,以及西葫芦和豌豆……”
她说了一大串,萧沂手指叩敲桌面,“说吧,你又想挖我哪棵树。
”
“东边那竹林太茂密了,妾身想把东边的那块挖了,地空出来。
”
“那是金镶玉竹,竹中珍品,说挖就挖?”
“反正殿下还有南西北边的竹子可以看呀。
”
“行。
”
林惊雨一愣,这般爽快?不像他的风格。
萧沂抿了口茶颔首,“你好歹也挖了我半百棵竹子,这补偿给你,但你还要补足我。
”
“如何补足。
”
“过来。
”他温润一笑,双眸却不容人违抗。
林惊雨狐疑地走过去,“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