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帕子擦拭清理他手上的血。
不停在河里清洗拧干,姑娘家出门,帕子总要带上几块,也好在带了几块,可以给萧沂简单包扎。
包扎前,她先从小荷包里取出常带的药,又一遍道:“殿下若疼便与我讲,我轻些。
”
“没事,你放心上药。
”
他不以为意,眸色波澜不惊。
纵然他说没事,但下手也不敢重,她小心翼翼地上药,这么深一条口子,带血的肉外翻,若再深点,筋脉就要断了。
“殿下不怕这只手再也握不了笔和剑了吗?”
“没想那么多。
”萧沂道:“只知不握住,你就死了。
”
林惊雨问,“殿下不想让妾身死?”
“你死了,你那个妹妹就是三皇子妃了。
”他认真思考道:“我不想再抽出功夫与枕边之人虚与委蛇,再慢慢进入彼此的心。
”
林惊雨笑了笑,“殿下的意思是说,妾身进入了你的心。
”
“嗯。
”
林惊雨一愣。
他漫不经心又答:“同心之人,志同道合,”
“行。
”林惊雨上完药,替他包扎好。
“话说还没问,殿下怎么来了。
”
“木二说,这边的风景好极了,便来瞧瞧,正瞧着时,听见远处大喊三皇子妃丢了,吵得很,于是替公主去瞧瞧三皇子妃。
”
他面不改色说着,林惊雨点头。
“行,那殿下是如何找着我的?”
他答:“给你的药膏应是没盖紧,流了一路。
”
林惊雨低头,此刻才注意到衣裳挂了长长一道粘稠之物,药膏是透明的,才不至于匪徒发现。
想到歹徒,她眉心微动。
“放心,家里还剩几瓶。
”
林惊雨脸一红,“谁在意这个。
”